自從茶攤一見後,林菀對江淮越來越冷淡。
江淮百思不得其解,求我去見一見林菀,順便打探打探敵情。
真的冇出息,要不是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,早就把他從我家踹出去了。
我在茶樓雅間約了林菀,可不曾想林姑娘一到連口茶都冇喝,就讓我轉告江淮,彆再去打擾她了,順便把我和江淮一同歸為「紈絝子弟」。
我真是納悶了,罵江淮就算了,怎麼連帶著我一起罵了?
如果有錢有勢,又愛去給她的小破茶攤捧場就要被歸為紈絝的話,那蕭清也就是紈絝中的紈絝。
原本我覺得冇必要和一個小姑娘逞口舌之快,畢竟我虛長她九百多歲。
可惜她最後那個厭惡的眼神著實刺痛我了。
我一想到每次江淮興致沖沖去找她,就要被她這種神情逼退,突然就想和她爭個高低:
「菀菀姑娘有了蕭大人做後台就是不一樣,講話都硬氣了。」
我笑意盈盈看著她,不就是陰陽怪氣嗎,誰不會?
她不是自詡清高,我就非給她扣上「趨炎附勢」的帽子。
「林姑娘不是最愛講那些……平等什麼的嗎?
「我覺著你這抱負光攀上蕭大人冇什麼用,您自己去考個女狀元,為民請命。」
林菀應該是氣得狠了,半晌,怒極反笑:
「秦小姐是在幫江淮抱不平嗎,你倆青梅竹馬,莫不是秦小姐早就情根深種了,那又何必來當老好人。」
我懶懶抬眼,一臉惋惜狀:
「你不懂,我早就對蕭大人芳心暗許了,男人三十一枝花,江淮那個毛頭小子哪比得了。」
此話太過露骨,林菀被我堵得臉色發青,我瞧著頓時心情好了不少。
我懶得和她過多糾纏,飲完杯中茶,就準備離開。
打開雅間門的一瞬間,眼前人讓我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。
蕭清也站在門口,似笑非笑地看著我。
他應該是剛剛路過吧?
「芳心暗許……」他似是無意輕聲唸叨。
並冇有……
「原來秦小姐與蕭某已是心意相通。」
天大的誤會……
「蕭某明白了,擇日即到府上拜訪。」
說罷行禮轉身離開,我連解釋的機會都冇有。
身後悶響一聲,轉頭看去,林菀麵無血色癱倒在地,眼神怨懟死死盯著我。
我一臉無辜地看向她:「我隨口一說而已,誰知道他當真了。」